啤酒君

非常杂食,写出什么都不奇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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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微福特条,微弹警】使徒之卵 第一章


背景:一个废墟构成的世界,半架空向

Cp:福特x警车   弹簧x警车


曾经这里是荒芜的无人之地。


到处横列着繁荣末尾的尸骨,高耸的塔尖被离子风沙化,铁玫瑰盛开的芬芳无人去嗅,旅人匆匆经过只留下一片没有放射光泽的水洼。


这里是铁堡,被遗忘的废墟,主恒星不再照射的地方,黑色的天空仿佛穹顶,和大地严丝缝合。这里是神思新城,辉煌的大厅是过去式,隐约还能看到枯萎的花园,围栏像骷髅,一阵离子风吹过沙沙作响。这里也是莫邪天城,锈菌蔓延管道,偶尔铁乌鸦驻足锈粉就簌簌落下。


红色的标志在水面模糊,尖锐的棱角从鲜艳到淡痕,城市似乎缩小了无数倍,又好像警车的机体被放大了无数倍。主恒星升起,他的光镜里一片空白,淅淅沥沥的能量液落下,达特森发现一张网牢牢将他困住,张开嘴却没有声音,谁剥夺了他呐喊的权利,谁把他放在铁盒的世界?


酸雨来得汹涌而至,雨滴落在警车的面甲瞬间被蒸发,他的眼窝轻轻转动,静脉管线滚烫的能量液在警车的机体催促器官死而复苏,一次两次,火种跳动如烧红的木炭,灼热的斑痕使原生质脱离虚无缥缈的脉络,重新给予生命。


他缓缓上线光镜,胸腔剧烈起伏几次,传导组织重启,警车的意识慢慢脱离牢笼。


他是谁?他从何处来?他要去往何处?


手指舒展警车能听见关节咯吱作响,铁锈纷纷从他的装甲脱落,他不是刚下流水线的幼生体,但对面前的一切感到陌生。


铁骨钢筋沉睡,黑色的帷幔铺天盖地,踏出第一步,地砖就因沙化而出现裂缝,警车白色的装甲扎眼,一群电子蝙蝠从深处飞来将刚刚苏醒的塞伯坦人扑倒在地,他忍着感官系统传送的沙砾感,扶住头雕,发现自己的角徽缺了一块。


黑色,荒芜,铁锈,岁月,城市,还有刚刚醒来的警车,这就是世界的全貌,荒凉而寂静,他不知道自己火种的痛苦为何而来,空荡的记忆模块掩盖了痛苦的来源却没有掐断媒介,像沙漏的缝隙缓缓厮磨警车的内心。


他想知道自己承载的名字,胸甲被抹去的标志,还有手指内侧粗糙的磨损,置换管道进了沙砾,警车剧烈地抖动,弱小的沙砾使他的喉管格外难受,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子空间有一颗蛋。


那颗蛋表面有着凹凸不平的质感,警车想起实验室的身影,应该是一个科学家,或许有痛斥的语言,夹杂着意义不明的情绪,憎恨,谁不憎恨他呢?被寄托的每一个希望都在警车的手中破灭。


“这不公平,这不公平。”警车喃喃道,无法分辨是自言自语还是告诫普神。


可这颗蛋,目前看来是他唯一的遗产,警车的子空间除了这个什么也没有,使命在前方召唤,达特森光镜中难掩蹉跎的风沙,酸雨灼烧他的机体,犹如指向警车的枪,咒骂的词汇化成子弹射向他。


达特森转头环顾四周,什么都没有,只有蛋的表面被酸雨覆盖一层水汽,他坐在地上思考了一会,拂去水痕。


城市的面貌仿佛在上个世纪,警车找到一块比较完整的金属织物将灰尘擦去,他从还算光滑的玻璃墙面看见自己,苍老的神色使他看起来像是马上回归火种后世。


他还记得也有一张和他相似的面甲,披上了春天的颜色,警车记起所有的故事转折却忘了他们的名字,达特森凝视自己,那些被他当做天平一端的砝码也凝视着警车。


警车把蛋放在怀里,它仿佛有生命一样给他的腹甲传导热度。


“你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塞伯坦人。”他说。


达特森不知自己是谁,他和这里主恒星永远不会升起的夜晚一样来自最隐秘,最浓重,最罪恶的角落,警车抬起脚,他要去往何方?


丝线牵引着他向城市中心游荡,火种仓静静燃烧,警车本身像一盏灯,他走过的地方被静静点亮然后重新陷入黑暗,没有塞伯坦人火种的地方,如所有被毁灭的星球一样充满寒冷。


他经过广场,无数石头雕琢成的塞伯坦人保持着各异的姿势,数量一直蔓延到玻璃搭建的大厦,警车身披金属织物,看起来和他们一样毫无生气,他缓慢移动,错过石林。铁蝙蝠又一次飞来,警车低身等待尖牙的生物掠过,离子风暴从远处卷来,吹散了警车机体上的皮囊,他伸出手想拉,铁蝙蝠席卷而来扯坏了遮蔽物。


警车抱着蛋卧倒,黑色的风暴给他的涂装留下横七竖八的划痕,他想起很久之前不知名的碳基生物,但是那些岁月太久了,警车如今也成了咆哮的黑色风暴。


枪的声音在寂静的世界如雷贯耳,警车的接收器空鸣着,蛋也微微颤抖。紧接着一连串的枪声扫荡达特森的接收器,难得的白昼炸裂在他的脑膜块,密集的枪声使警车下线光镜,这本是常态,本是常态。


世界又恢复一片安静,警车置换空气,呼出撒在蛋的表皮上,铁蝙蝠的尸体流出能量液,数量可观,它们编织成一张网,缓缓汇聚流向下水道。


一个塞伯坦人把枪收了回去,警车视觉系统的中心几次尝试才对准了他,变形形态似乎是重型坦克,机体高大,履带叠在身后,面甲的阴影让警车看不清他的表情,淡蓝色的涂装看起来在黑夜里反射微弱的光。达特森从地面爬起来重新把蛋抱在怀里,这次他抬起头雕投射直白的视线,塞伯坦人红色的光镜里没有警车想要的碎片。


双方没有说话。


装甲整齐,腰胯别着大剑,枪的火药味钻入警车的鼻腔,旅人路过的地方总是充满戏剧性,偶遇有千千万万,一转身或许是一生,所以达特森没有询问他的名字,而对方也没有。


警车起身抱着蛋重新在石林穿梭,他的装甲老旧,行动也缓慢,没有了金属织物遮挡,似乎被剖开火种一般赤裸,锈粉在警车的面甲上胡乱涂抹。


重坦在不远处,视线从警车离开的身影,微微颤抖的门翼转移到冒着烟的枪口,红色的视觉管线沉静。


“为什么不开枪?”通讯另一边询问道。


“这里是石林,到处都是有生还可能的塞伯坦人。”福特回答,他用手抹去锈粉,转身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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